90年对象跟人跑了后，我南下到东莞打工，一次斗殴却让我改变人生

90年，我25岁，日子过得真叫一个窝囊。家里是农村的，爹妈没啥本事，就靠几亩薄田养活我们一家。

我从小就知道穷命不好改，拼了命读书想考大学，结果高考差几分，没考上。

后来去参军，想着提干能出人头地，可惜身体素质没跟上，提干没戏，灰溜溜回了老家。

回来没多久，我那对象妙欣——一个长得俊俏但心大爱玩的丫头——嫌我没出息，跟镇上一个有钱的小子跑了。

我心里苦啊，但也没辙。呆在家闲着也不是事儿，老同学小龙找上门，说东莞工厂招人，干得好能赚大钱。

我一咬牙，收拾了个破包袱就跟他南下了。

到了东莞，那工厂热火朝天的，流水线一天干十几个钟头，我想着总算能攒点钱，可谁知道，这一步却让我的人生彻底翻了个个儿。

到了东莞，我跟小龙进了个电子厂，流水线上整天组装零件，手脚麻利点一个月能赚个三四百块。

那时候我满脑子就一个念头：攒钱，攒够了回老家盖个房，日子总得有点盼头吧。

厂里人多眼杂，啥样的家伙都有，我埋头干活，不爱惹事。可偏偏天不随人愿，干了没俩月，就碰上个硬茬。

那天来了个新工，叫黄毛，一头乱糟糟的黄头发，走路拽得跟个大爷似的。

他坐我前头，手慢得跟乌龟爬似的，零件堆了一堆还不急，我后面等着干活，心里火大。

我憋了半天，忍不住开了口：“兄弟，你快点行不？大家伙儿都等着呢。”

谁知道这家伙脾气比我还大，扭头就瞪我：“你算老几啊？我慢点咋了，爱等不等！”

我气得牙痒痒，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就没吭声。

可这事儿没完，下班路上，黄毛带了俩狐朋狗友堵我，上来就骂：“敢管我？今儿让你长长记性！”

我还没反应过来，他一拳就招呼过来了。我在部队练过几年，躲开后顺手把他撂倒，他爬起来跑了，嘴里还撂狠话：“你等着，我弄不死你！”

我心里一沉，知道这梁子结大了。

那天晚上，我跟小龙吃夜宵，果不其然，黄毛带着六七个家伙冲过来，手里还抄着水管子，二话不说就砸桌子。

我抄起凳子挡，小龙吓得直哆嗦，可也跟着我硬扛。

这帮人下手狠，我脑门上挨了一下，血哗哗往下流，眼看着要吃大亏了。

那天晚上被黄毛带人堵了之后，我跟小龙好不容易才撑到警察来。桌子掀了，满地狼藉，我脑门上血糊了一脸，小龙胳膊上也青一块紫一块。

警察把黄毛那帮家伙带走，我们俩被送医院包扎。我躺床上，头疼得要命，心里窝火又憋屈，想着这日子咋就这么倒霉呢？

医生说没啥大事，养几天就行，可我心里总觉得这事儿没完。

果然，没过几天，黄毛那小子被放出来了，听说家里托了点关系，赔了点医药费就了事。

我回到工厂，工友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，有怕的，有夸我能打的，可我心里一点都不痛快，谁愿意没事跟人打架啊？

日子还得过，我咬牙继续干活，可没几天，工厂门口又出事了。

那天晚上，我跟小龙下班去吃碗面，刚坐下，就瞧见黄毛带着俩人晃过来。

这回他没带家伙，嘴里叼着烟，阴阳怪气地说：“哟，天哥，命挺硬啊，上回没收拾够你？”

我攥紧拳头，没吭声，小龙拉我胳膊让我别冲动。可黄毛不依不饶，凑近了说：“你不是能打吗？有种咱再来一回！”

我火气蹭蹭往上冒，站起来就想动手，可这时候，旁边走过来个女人，三十多岁，打扮得挺时髦，嗓门脆生生地喊：“行了，黄毛，你消停点吧！”

黄毛一见她，脸色变了变，嘀咕一句就带着人走了。我愣在那儿，心想这女的是谁啊，咋这么大面子？

那女人走到我跟前，笑眯眯地自我介绍：“我叫红姐，附近迪厅的老板，听说你身手不错，上回的事儿我都知道了。”

她点了根烟，接着说：“我那缺个保安，月钱两千，你干不干？”

我一听两千，脑子嗡了一下，工厂一个月才三四百，这差得也太多了吧！可我又有点犯嘀咕，这活听着就不简单。

小龙在旁边小声说：“天哥，这钱多是多，可别是啥危险活儿啊。”

我犹豫了半天，问红姐：“有啥要求吗？”

她哈哈一笑：“没啥，就是看着点场子，别让醉鬼闹太大就行。”

我想了想，自己也没啥手艺，这机会不抓住，怕是还得窝在流水线上混日子，最后一咬牙，点头答应了。

第二天，我辞了工厂的活，跟小龙一块去了红姐的迪厅。

那地方灯光晃眼，音乐吵得耳朵疼，里头的人啥样都有，喝酒跳舞的，吵架骂街的，乱成一锅粥。

我坐角落里盯着，心里有点发毛。头几天还算太平，可没多久就出状况了。

一晚上，俩醉汉为个女的吵起来，抄起酒瓶子就砸，我赶紧冲过去拦，一个不留神胳膊上挨了一瓶子，疼得我直咬牙。

好不容易把人拉开，红姐过来拍拍我肩膀：“干得不错，天哥，有你在我放心。”

我苦笑一声，心想这活儿还真不是人干的。

可慢慢地，我也习惯了，拦架、劝酒，啥都干，工钱到手心里多少有点底气。

可这平静没多久，黄毛又冒出来了。那天晚上，他带着几个人直接闯进迪厅，嘴里骂骂咧咧，说要找我算账。

红姐不在，我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
他一见我，冷笑说：“跑这儿发财来了？今儿我让你爬着出去！”说完，他旁边的人就围上来，我心里一紧，知道这回怕是要玩大了。

那天晚上，黄毛带着人闯进迪厅，我心里咯噔一下，知道这回躲不过去了。

迪厅里灯光乱闪，音乐轰得耳朵疼，客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啥事儿，就见黄毛那帮家伙直奔我过来。

他手里攥着个空酒瓶，脸上挂着那股子狠劲儿，冲我喊：“天哥，今儿不把你废了，我就不姓黄！”

我扫了眼四周，小龙不在，红姐也没影儿，场子里就我一个保安能顶事儿。

我深吸口气，抄起旁边一把椅子，低声吼回去：“有种就来，别光嘴上逞能！”

话音刚落，他一瓶子就砸过来，我拿椅子挡住，玻璃渣子四溅，胳膊上划出一道血口子，疼得我直吸凉气。

这帮人明显有备而来，五六个家伙围上来，水管子、酒瓶子轮番招呼，我左躲右闪，脑子里就一个念头：不能倒下，不然就真完了。

我抓准空隙，一脚踹翻一个，椅子抡倒另一个，可黄毛趁乱从后面偷袭，水管子狠狠砸我背上，我腿一软差点跪下。

周围的客人尖叫着跑开，有人喊着报警，可我压根顾不上，血从脑门流下来，糊住一只眼，喘气都费劲。

黄毛见我撑不住了，狞笑着走近：“还挺能扛啊？看你这回咋跑！”

他举起水管子就要下死手，我咬牙扑过去，死死抱住他，两人滚地上扭打起来。

我拼了命掐他脖子，他拿拳头砸我脸，每一下都像锤子敲头，我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。

就在这时候，迪厅门口传来一声大喊：“都给我住手！”

我迷迷糊糊一看，红姐带着几个壮汉冲进来。她脸黑得跟锅底似的，一把揪住黄毛头发，甩手就是一耳光：“在我场子里闹，你活腻了？”

黄毛还想挣扎，红姐手下几个人上去拳脚伺候，眨眼把他摁地上动弹不得。

我瘫坐在那，喘着粗气，身上全是血和汗，疼得连话都说不出。红姐蹲下来瞧我，皱眉说：“天哥，你这命够硬的，行，姐给你撑腰！”

我咧嘴想笑，却疼得直抽气，心里乱糟糟的，想着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。

那天晚上打完架，我感觉自己像是散了架，红姐让人把我送医院，缝了七八针，医生说我肋骨还裂了一条，得躺着养一个月。

我躺在病床上，望着天花板，心里乱得像一团麻。红姐来看我，扔给我一叠钱，说：“天哥，这活儿太险，你要不愿意干，拿着钱走人吧。”

我攥着那钱，手抖得厉害，两千块啊，比我在工厂干半年还多，可我心里清楚，这钱是拿命换的。

我咬咬牙，跟红姐说：“姐，我再想想。”她没逼我，拍拍我肩膀就走了。

住院那几天，有个小护士叫翠芳，天天给我换药。她人长得清秀，说话轻声细语的，问我疼不疼，还劝我别再干这拼命的活儿。

我看着她那双干净的眼睛，心里头一次觉得暖乎乎的。

有一天，她下班后给我带了碗鸡汤，说是家里炖的，我喝着那汤，眼眶有点发热，跟她说：“翠芳，我这人没啥本事，你咋还对我这么好？”

她脸红了，低声说：“你老实，看着怪让人心疼的。”

那会儿我突然就想，要不就不干了，找个踏实的日子过吧。

出院后，我去找红姐，跟她说想辞职。红姐没拦我，反倒多塞给我一千块，说：“天哥，姐没白疼你，出去好好过日子。”

我谢了她，带着钱回了老家。后来，我跟翠芳处上了，她也愿意跟我回乡里。

咱俩在镇上开了个小饭馆，卖点面条饺子，生意不大，可每天忙活完，她冲我笑一笑，我就觉得这辈子值了。

几年后，饭馆攒了点钱，孩子也大了，我想着去找红姐道个谢，可听说她早就不干迪厅了，人也不知道去哪了。

我站在老房子门口，叹了口气，心里有点空落落的。

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，有时候夜里睡不着，我会想起那段打打杀杀的日子，想起黄毛的狠劲儿，红姐的仗义，还有翠芳端来的那碗汤。

人这一辈子啊，兜兜转转，总算找了个归宿。